【国G再演绎】《他人世界末》木竹樱—心中

【国G再演绎】《他人世界末》木竹樱—心中

2021-03-11 767次阅读 0人点赞

银色的月光,寂静的夜空,湖中央的少女。

一切的一切,都是虚构的幻影。

我伸出手想要触碰少女的身体,她却主动环上我的手臂。

赤裸的男人,赤裸的女人,低语着的毒蛇。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

我不自量力,屈于诱惑,偷食禁果。

“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女孩儿柔软的嘴唇凑到了我的耳边。

我想要开口回应,却像哑巴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旋转的,燃烧的剑,我脑中又出现了这样的意象。

“一直......一直......”

这本该是世间最动人的情话。

“一直......一直......”

这本该是少女对一个人托付终身的誓言。

“一直......一直......”

却慢慢的褪去色彩与感情,分崩离析。

别说了。

我恐惧地想要挣脱少女的手,她却像枷锁一样把我抓的越紧,它原本灵动美丽的眼睛此时像一个冰冷的黑洞一般想将我吸入其中。

“一直......一直......”

求你......别再说了......求你......

这是束缚着我的恶毒咒语,是地狱降下的残酷刑罚。

“哈啊—————哈啊————哈啊—————”

我猛地推开了少女,却发现我只是挥开了身上的被子。我直起身子捂住胸口,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又做噩梦了。

—————————————————

我揉了揉疼的要命的脑袋,摸索到了在床头柜的眼镜,戴上眼镜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清晰。却又好像给自己罩上了一层无法拭去的纱幕,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昨日外出带来的关节的酸痛感仍未消去,我艰难的起身穿过漫长的走廊走到卫生间。

“希望今天可以找到......”洗漱完毕后,我一边穿着廉价的正装,一边看着镜中的自己,自言自语着。“如果再找不到更赚钱的工作的话......”

“啪!”

走廊里回荡着某个房间传来的东西破碎的声音,她又乱摔东西了吗?看来今晚回来后又有的忙了,我抱着这样的想法走向厨房。

“木木,早餐我做好了,放在桌子上,别和昨天一样,什么都不吃了好不好?”

没有回应。

我将保鲜膜套上,试着挺直了腰背后才走向正门。

“我出门了。”

依旧没有回应,不过这在预料之中就是了。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多久了呢?三年?五年?还是更久?我已经记不清了。

空旷的别墅里,只余下我的声音在其中传来不绝的回响。

我反手扣上门,清晨的阳光十分柔和,可仍然让我觉得刺眼。在适应了光线后,我才试探性的缓缓抬头,看向前方。

这条路,我望不到尽头。

——————————————————

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与求职后,我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家。天色已深,皎洁的月光映照在柏油路面上,周围的温度也随之下降,我加快了速度。

今天也是一无所获的一天。今天也是,昨天也是,明天也一定是吧?一无所获,一无所得,无可救药的日子一天天的持续,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这么拼命的?我不断的质问自己。

“木木,我回来了!”我酝酿了一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才打开了别墅的大门。

一如既往的寂静,但客厅的灯是亮的。

这至少说明她在等我回家吧?我心中的某处被触动了,我连忙换下鞋子进入客厅,在沙发上找到了她。

她已经睡着了,我蹲下看着他的睡脸,安详的表情依稀是当年的模样。

她的睡姿很奇怪,双手抱着膝盖,半张脸被藏在了膝盖后,修长的双腿折起,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

“在这里睡觉会着凉的。”我轻轻的拍了怕她裸露在外的肩膀。

几秒后她抬起了脑袋,露出了有些病态的,苍白的脸蛋,眼睛下方的黑眼圈依旧没有消退的迹象,精致的五官不难看出她曾是万人仰慕的偶像。

“阿遥......”

她在叫我的名字,她需要我,我意识到。

她猛的扑入我的怀中,我疲惫不堪身体差点被他扑倒。

“阿遥、阿遥、阿遥......”她搂着我的脖子,低声在我耳边抽泣“我好怕。”

她的声音惹人怜惜,想必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被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迷倒吧 。我淡淡的想,不过想必我现在依旧是那副麻木的表情吧。

“没事了,我回来了。”我轻抚她单薄的肩膀,承受着她的重量。

但我其实根本不知道她在怕什么,无所谓,反正我从未知道过,也无从得知。

“草莓泡芙的那些人来找我了,那个谢澄桐--那个我以前的替补,她嘲笑我,说我是因为害怕逃走的,她还说......”

“好了好了”我有些不耐烦得打断了她的话“木木乖,她们不会再来了,吃了药早点休息吧。”

好累、好累、好累。

我的身体无时不在发出几近崩溃的哀鸣,待会还要处理她早上打碎的东西,还要检查每个房间,我已没有耐心与精力陪她玩这种过家家一样的游戏——即使我们本就是夫妻。

“袁季遥”在察觉到我敷衍的态度后,她缓缓的从我的身上移开,声音回复了一贯的清冷,陌生的眼神好像在看着一个无关的人。

————我们数年来朝夕相处的日子算是什么?又是为了什么?

“这种事,以后不要再做了,令人作呕。”

她在指什么?是我徒劳的努力还是对她的任性逆来顺受的态度?

“木木......我只是想让你过得开心一点,幸福一点。”

没错,我的确令人作呕。

“噗嗤......哈...”她嘲讽的笑了。

“幸福?”她环视周围“让我整天待在这幢房子里,过着寄生虫一般的生活,这就是你给我的幸福?嗯?袁季遥?”

我静静得看着他轻蔑的笑容一丝丝剥离消退。

“别干这种多余的事了。”她转身离去,只给我留下一个纤细的背影。“希望你能...放弃我。”

很久以前,她好像也说过这种话吧?

我筋疲力竭得瘫软在沙发上,独特的体香说明了这是她刚刚停留过得地方,我几乎要在这股香味中沉沉睡去,直至刺耳得手机铃声想起,我摸索着按下接听。

“阿遥?你最近怎么回事啊?我表......木竹樱她已经断了好几个礼拜的药了你知道么?心理医生都说了她的病已经很严重了,你就不能抽空多陪她一下么?而且我不是说了缺钱的时候直接找我就好......”

电话那头的声音喋喋不休,好像是从世界的另一头传来,我费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不用...不用了。另外,上个月借的钱我也会尽早想办法还上的。华昂,谢谢......我再努努力,马上,马上就能找到新工作了...”

我发出了不像是我的颤抖的声音,

电话那边在沉默了几秒后挂断,保住了我身为一个丈夫,亦或是一个人最后的一丝尊严。

我再一次被拉入血淋淋的,冰冷的现实。

——————————————————

在处理好楼上的碎玻璃,检查了每个房间后,我来到卧室,木竹樱不在,最近不知为何她老喜欢到隔壁她母亲生前的卧室睡觉,我起初还有点担心她做傻事,但时间久了我也就由着她了。

我平躺在宽大的床上,望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明明身体已经劳累到了极点,我却没有丝毫睡意。

我耳边萦绕着木竹樱刚刚对我说的话。

是啊,她说他对,我做的的事情毫无意义。

只要坚持下去总会有出路的,只要不放弃总会有办法的,我一直抱有这种天真、可笑而又幼稚的想法。

但希望只会随着时间流逝殆尽,仅余痛苦与绝望日复一日的积累。

这就是现实。

我摘下眼镜,逐渐熟悉黑暗的眼睛已经开始看得清周围家具的轮廓,而我却闭上了双眼。

当爱情的华丽糖衣被时光蚕食后,现实的生活只剩下一副名为婚姻的空洞躯壳。维系我们的纽带从结婚的那一刻起从感情变为了关系与责任。

更准确的说,从那个有着冷冽月光的夜晚开始,从我说出那番自大、不负责、自我意识的言论开始,一切都错了,像是一辆列车全速驶入了错误的轨道,你大声呼喊也来不及了。

我无能无力,一无是处。

我们之间存在爱情么?这个问题已经毫无思索的必要。

有些爱情没有解,是个死结。

本就未曾开始的感情在那晚被某种赝品一样的东西替代后,彻底画上了句号。

一个疯狂的想法在我脑中一闪而过。

在我快要进入睡眠时,一股凉意攀上了我的嘴唇,我的身体随即传来了温暖滑腻的触感。

是木竹樱。

她偶尔会像这样,在深夜做出这种行为,我想是因为在这种条件下我们都看不清对方的脸的缘故。

她用这种方式履行她作为妻子的义务,填补内心的孤独与负罪感,而我则借此发泄生活给我带来的痛苦与压力。

但今晚的我没有任何兴致,我有些粗暴地压下她在我身上游走的手,在她无法动弹后我用力抱住她,感受着她的气息与呼吸,我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我们从始到终没有任何一句对话。

我开始想......如果可以把一切在当年终结在那座湖底的话......

我后悔了么......

我清楚的知道这样是不正常的,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早已和身边的这个女人一样不正常了。

这样病态的想法在这几年来不断的被勾勒细节,塑造形状,最终扭曲成型。

身边的她在我旁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我逐渐有了睡意。

如果啊......如果我们能这样相拥而眠,在梦境中结束当初没能结束掉的一切的话,那该是多么幸福的结局。

是啊,从不知何时开始,我心底有了这样的想法,希望有一天我能闭上眼睛,不再醒来。

“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有谁在我耳边低语。

我失去了意识。

今晚也一定会做那个梦吧?

“一直......一直......”

end 伊甸园

最后编辑:2022年1月3日 22:4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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