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我死,让我的作品活。”

“让我死,让我的作品活。”
大家好,我是秋思,
有部作品三天前截稿,虽然迟来,但还是要写一下作品结语,这次的作品多少是和创作有关的,所以这次就当做秋思创作论的分支,虽然这次,我们不巧技巧,空谈创作。
我呢,最开始写剧本的时候是个愣头青,觉得自己只要作品写得好就会有人肯要我,那段时间不要钱写剧本,甚至求人家不用给我钱让我来写剧本,那段时间做了好多好多事,拼命地求人拼命地写,写到最后不是被扫地出门,就是指名道姓的嘲笑。
后来,我实在写不下去了,在一个交流群说如果再没人要我,我就选择滚蛋,而那个时候探长找到了我,让我去做了套题。
“从做题的方式来看明显经验老道。”
那是第一次有人夸我东西写得好。
而之后,我很快接了第一份写作的单子,而我弟一份稿费,不多不少,两百多块。
我至今仍记得拿到稿费那个午后,我拿支付宝收了钱,进了食堂,点了一碗油泼面,比平时多买了一瓶可乐,用微信跟高中同学说了这件事、
他说“这好事啊,你一直以来不都想能够写点东西吗?”
我说嗯,放下手机吃面,然后抱着碗哭得不能自已。
那是我写剧本的第四年,四年了,我才拿到我第一个好评,第一份稿费,两百块。
仅仅是别人一句话的事而已,这段路我走了整整四年。
之后我不再天真,不再相信写得好就能什么什么了。
也经历了各种杂七杂八的乱事,大厂有,独游各有,各式各样的事都有。因为我自带介绍人属性和吃瓜立场,也渐渐明白了做游戏,不论是独游还是大厂的手游实际上是个旋转门。
之所以说是旋转门,做游戏实际上就是“坑位、项目、资源、背书”这四个东西的彼此交换而已,互相旋转的过程而已。
只要这四个有一个东西在,能找到需求的人,就能就地互相转换,就能盖起那通天的大楼,就能在大楼上看着楼下那无数和当年自己一样的脸庞,想着只要写好就会有人看得起自己,带自己走。
而我也渐渐不再少年,四年过去了,五年过去了,现在十年都快过去了。
我在大厂仔们聊时,他们偶尔会提到自己实际上进了这么多厂,一个完整的项目都没有,而我也会提到实际上做出来文本落地进项目,且项目外面已经可以玩得到的就有十来个。而算上没做出来但剧本完整的,二十来个。
“多到可以挂圣诞树。”
这是我的自嘲。
有项目的人想要坑位,有坑位的人想要背书,有背书的人想要换到资源,有资源的人又在找可以投入的项目。
一直都是如此。
但在想明白这点后,又觉得无趣了。这么多的交换与被交换,这么多的人情,做到最后,还是不如自己坐在电脑前,为剧本敲下第一次的字时感到的心动。
创作是一种被印刻在本能里,类似于蚀刻进骨髓的东西,见到好题材,想到好点子,写出好东西时,那种脑门发炸的感觉比嗑药还让人上瘾。
因此才乐此不疲,
为此才乐此不疲,
而开头写的“让我死,让我的作品活”,实际上是新作剧中剧的一部分,写的是男主在与所有的肮脏与不肮脏周旋良久,创作从无心到有心再到吃饭,最后还是放弃了他亲手搭建了所有的所谓“坑位、项目、资源、背书”,最后为铺平道路宁死不惜。
只为了那一刻的悸动。
就为了那一刻的悸动。
“此次这般作为,本就是以死求活。”
“让我死,让我的作品活。”
“但若你真死了呢?”
“无妨,本就是求死而来,但求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