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因为众筹的火爆和正式发售后玩家反响之间的巨大反差而一时间被抬上风口浪尖的《Once'》，其所引发的话题性甚至吸引了很多平时不关注国产galgame的人。在激荡起舆论风波的同时，也不由得让人对游戏本身内容以及它的制作产生了很多疑问。本次，CnGal有幸采访到了Once'重制制作室中负责监制和剧本担当的天苍妙，请他来具体谈谈此次参与《Once'》制作的经验和心得感受，并解答玩家们的部分疑惑。

以下提问方为CnGal，回答方为天苍妙。采访内容仅代表个人观点，如需转载请保留此行并注明原始出处。

你觉得将《Once'》制作成游戏的必要性是什么？

说起必要性，《Once'》制作成游戏其实对个人来讲并不具备必要性的，因为最初剧本就不是为制作游戏而诞生，只是因为觉得想尝试剧本体而进行了第一次试验。如今七年过去，回头看它，我也依然没有觉得“制作成游戏是有必要的”，毕竟与真正成熟的文字AVG游戏在格式和模式上都依然有很大区别。但是另一方面来讲，它的游戏化是有必要的，特别是这次自己参与……因为我如果不参与游戏化，“游戏化”这件事情会被其他人反复试验，从2009年1月完成剧本之后到现在，《Once'》被不同的网友或者组织游戏化不下5次（包含2013年8月-现在的这次）。如果要将最早的这个坑埋上，那么不管是终结也好还是了却也好，由我亲自来，是“有必要性”的。

也就是说，更多的是对于你个人而言，想要将“游戏化”这件事圆满完成吧？

不算圆满，因为当一群人制作的时候，不同的做事风格、态度以及思想，注定会与东西本来的面貌有偏差。因此即使是我参与了这次游戏化，原作读者也会发现这样的偏差，只是如果我不参与会使偏差扩增更大，甚至与原作是两个不同东西。至少自己参与，会让它多多少少接近原作，例如个人所做的场景取景、各种镜头的演出安置。

对于个人来讲，《Once'》真正意义上的终结，是在2010年2月写完again篇的时候。参与游戏化严格说来不能算是“做东西”而只能视为“协助雕刻个衍生品”，虽然各种资源有限、运营等各方面也无权插手，但在审核提建议和安置编排上个人是尽力了。

那参与本次的游戏化制作，觉得自己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最大的收获，要坦诚讲吗？就是取得了无可替代的时光，这段时光不是制作本身也不是完成制作甚至与该作品可以说没有什么关联，但确实是由其诞生出来的（可能说得有些绕，不过也不必太在意，毕竟只是对于“个人”而言的收获罢了）。

除外的收获，应该说是实战练习了演出安置吧，这是我从头到尾做的最多的事情。而且这次说到比较幸运的地方，就是自己参与不仅能使“游戏化”划上句点，并且由于一些风波反而防止了最恶化的事态的发生（那是自己从七年前就拒绝参与游戏化的直接原因，毕竟从始至尾都在担心）。如今说句坦白的话，就是这部“最初的纪念”完成了其所有的意义，还有了衍生的形式并让自己最后能将其带走，这也是个人无偿参与后最感欣慰的地方了。

毕竟说句自私的话，它甚至不能算作品，而是“个人志”啊。

也即是说，从始至终，Once'都不是面向大众的东西、而仅仅只是属于完成自己心愿的产物吧。

对，它本来不是为读者或者为玩家而诞生，从形式上它是个人最早试验的产物，从意义上它是个人记录和陪伴的救赎。

制作过程中都遇到了什么困难？其中最让你印象深刻的有哪些呢？

制作中的困难非常多，多到处处让人头疼和抓狂的地步。

首先是运营上的观念就有巨大碰撞，这本来在最初是没有这种问题的……因为2013年11月加入的时候虽然游戏已经制作了3个月，但组内依然没有“商业化贩卖”的决定，因此这样自娱自乐去做东西倒也没什么压力。

然而到了2014年底，组内有了“商业化贩卖”的决定，并开始招募投资……无论对个人来讲还是对其他制作人员来讲压力就增大了，特别是制作已经完成三分之二以上的情况下，无法根据“商业化”而做出调整（个人也无法因为“商业化”就抽身退出，毕竟都参与那么多了，只是那时不会对其有什么太深的概念，更没预料过后来的定价如此高、实体生产以及制作和发行周期如此不合理）。这些都是运营上让人非常苦闷的问题，毕竟也影响制作上的协调。

除外就是制作本身上的沟通，基本上做两年下来，制作组内的所有人都被我得罪了吧，发货之前也有不少玩家看到我与组内闹掰几次的状况。这是我必须承认的，有我处理问题不圆滑的地方，但也有思想本质上的分歧。画师们修改东西时，如果你作为审核员让其对同一张图修改三次，他们或许会做，但三次以上就很难了，并且你也会“不方便继续强硬下去”，这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除外由于立场不同，对个人而言是“尽量让完成度高一些，多增加东西，越多加多磨越好”去完成它，对于制作组而言却是“处理一些可以处理的，早点发货，早点完坑”为核心，这也是从头到尾冲突最大的地方吧，毕竟个人是真处于一个当了保姆却得罪了全员的那个人，给所有人一种“不断找麻烦和阻碍发货、延长进度”的反面印象。不过就算这样我也没后悔过（苦笑）~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事情……嗯，大概就是选配音的时候吧，参与的人员很多，因此选配音的时候，同样的台词被几十个人念下来耳朵都听麻了ORZ，那几天还是2015年过春节的时候，印象很深刻呢。直到现在我的个人电脑里也保存着所有试音人员的各种版本配音，发自内心感谢他们的努力。

毕竟是属于集体工作，很多时候仅仅靠单个人还是有无可奈何的地方吧。不知道在这次的游戏化过程中，你最满意和最觉得遗憾的地方是？

我最满意的地方是一些配音、音乐都与该作很好融合了，并且单独分离开来，它们也是很好的。音乐部分我得感谢不少乐师，并且他们严格说来不是制作组的人，和我私下关系就不错，而正是依靠他们，本作里的音乐是无可替代的，真正“属于这一次”。

而遗憾的地方就太多了，正如我之前所说，在理念和立场不同的情况下方向不一致，必然造成非常多的遗憾。首先“商业化”就是一个最大的遗憾，当然我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毕竟让组内其他人也无偿劳动不太现实，组内的商业化决策必然是为组所做，我没资格多说。制作上的遗憾，只能尽力在我能控制的范围里去维持，而通过这次玩家的一些建议，我觉得帮大忙了，因为他们的建议会比我这个烦人保姆的唠叨更强劲，让组内真正去实施修改。

说起来在设定集中，有看到不少没有在游戏中登场的设定素材（高中篇姐姐之类的），以后还有机会正式用上吗？

当然有。虽然画师最初设计的时候也只是顺手，但2015年上半年开始，我说了“会有another篇（也就是姐姐线，另一个高中篇）”这样的话，并且不是开玩笑。设定集中的很多没用上的地方，什么都说不准，当然如果是新篇章的话，还得添补很多新东西。

另外这里再次澄清，《Once'》真正的终结，是在2010年2月写完的“again”。至于现在提及的“another”以及别的，虽然范围内也属于《Once'》，但却已经是“另一次”了。包括玩家们最近提的初恋线新增剧情也是同理，对官方而言是《Once'》，对我而言“一次”就真的只有一次。

相当于就是“if”的内容了吧。在游戏正篇结局中，留下了太多未知的可能性。能说说在你心目中，主要人物们的未来会如何？是否再也不会产生交集了呢？

嗯……正篇里其实有个暗示，就是男主的现象与其他人的现象有重合，但是不一致。因为在-外篇- Moment of Once'里，交代了走在一起的其他角色，虽然是路人，但确确实实就是避开了分离的结果。然而我当初写外篇的时候，也只是交代“其他人”有不同的结果，却引起一些读者误会男主与女主的希望……因此我才在一年后写了《Once' again：MEMOIR》，交代男主该有怎样的现实，就是怎样的现实。如果要改变结局，那么至少得从很早的事件上发生变化，因此“if”也是有条件的。玩家们现在提出了初恋线的新增剧情，我也会多去从这方面思考。

可不可以认为，这个“if”内容算是对自己过去创作正篇动机的一次改变，或者说“清算”呢？

完全算是新产物了，正确来讲是面对读者或玩家的，与过去创作正篇的意义是无法直接联系在一起的，但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去敷衍完成，至少为了还在帮助和支持我的人们，我得认真思考。

说到本篇故事内容，部分玩家认为主人公过于偏激难以形成共鸣和认同感，你对此如何看待？

嗯，这些也是正确的说法。但是本作的男主角，也有很多通完正篇之后能够对其理解的朋友。首先男主角的环境，就是与当今很多人所在的环境不同，是闭塞并且不断动荡、小时候经历很多波折而激起自我保护意识过剩的一种心态，而越是这样越难以和周围人搞好关系。

作品的男主角如果是正常一些的心态，那么整个故事也就不一样了。首先要有正常心态，必须是环境不一样，并且沟通人群不同。不会反复发生搬家、也不会动不动就停学，更不会每天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听从言语行事……并且哪怕会如今天这样有网络，与人实现少许交流，我想都会“人有所调整”。

我们现在看故事里的男主角，都是一种旁观者清的心态。但是对于他个人来讲，是当局者迷。虽然也有对于环境敢于反抗、心智成熟的人存在，然而对于男主角，他在当时就不是属于那样的人，即使大家对这样的青少年苛责要求也没有多大意义。这就像我们回头看很多小孩，有懂事的，但也有在那个阶段做出傻事、盲目怨恨以及犯下错误的……而跟他们反复计较在那个年龄段不该如此，其实也是一种无比小孩子气的行为（笑），毕竟只是现象之一。

即使有部分玩家看不下去这是男主角，我也不可能把男主角塑造成如同社会人士那般成熟、圆滑、处理关系柔韧有余的人，因为这样做才是最不符合常理的。男主角和女主角，真的只会因为男主角的一个决定而改变“在不在一起”的结果吗？其实不会，所有事情都互相牵连，即使没有男主角一时的“一周决定”，也会有其它反复出现的现实问题和不安定波动影响，男主角一个人去思考、处理这些“没完没了的事情”，最终还是必然会同样怀疑自己与女主角是在不一样的世界，也会同样放弃。

这么说吧——你会发现哪怕一些社会人士，在反复动荡之中都会安不下心、对很多事情处理不好，更不用说你去要求一个和周围完全隔阂的叛逆少年不迷茫……这是有些难度的，即使如今考虑新增剧情，但男主角也不可能发生一百八十度的性格大转变，这与他要面临的现实环境和问题不符，至少短时间里你是不可能让其从十多年形成的思维方式发生巨大变化的，不然他就不是这个《Once'》里的少年了。

如果在剧本中对于角色们所处的那个特定时代和社会环境、以及主人公所在的家庭状况进行更多具体的着墨，那应该就更能赢得玩家们的理解了吧。

嗯，这一点是我忽略了。在最初写它的时候，一个是太赶，把时间压缩在五天里，第二是带有个人情绪在其中……写的时候并没有想过会拿给太多“读者”去看（最初也只是传阅了自己的好友群），环境和时代以及家庭这些，个人当时就本着有些逃避的态度而尽量减少了叙述，因为按照我的习惯，是真正最讨厌的，就不会去多提。只是这个人情绪影响了其带给“真正的读者或玩家”去解读。现在回头看这个剧本，我也知道不仅仅是很多地方不够详尽，而且就连流程本身也挺赶的……最尴尬的是，对于这个七年前的东西，即便知道它有诸多生涩之处，也不便插入增补与大改，因为那时候的节奏已经定性，就好比你要去把自己小学的日记重新写一遍，即使你记得内容，你也无法描绘出与那时一模一样的感受了，甚至你会觉得多少年前的东西现在看起来“不像是自己的”，产生这种麻木的错觉。但也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时光产生的错觉，我才在那时将其写出来，留给今后的自己。

看来确实是一种自我缅怀的“情怀”成分成为了根本的创作动力吧。对了，之前你有提到过，自己对此次游戏的演出有所心得，关于这一点能具体谈谈吗？

嗯，因为我看过2010年版的《Once'》游戏，发现它里面的演出，基本上每个镜头角度都与我在写这个东西的时候脑中的感觉不一样。所以2013年8月《Once'》游戏被“Once'重制制作室”启动之后，过了3个月乌鸦大仙交给我看了一下，我发现“还是与想的不一样”（例如两人骑车的镜头，他们布置的是远景，两个人在非常远的地方骑车面向这边……还有姐姐出场喊加油，最初他们设计的是“姐姐正对你，你能看见男主角在旁边，转过头去望着她”），这些都是我感觉偏差非常大的地方，因此本来是作为“只授权剧本去使用制作”的自己，忍不住加入了协助。

很多场景都是自己实地取景拍摄的（初中篇除外），在拍摄的时候，我基本上是基于“脑中这个故事的所在视点和位置”来拍摄的，所以不会与剧本中的叙述偏差太远，虽然画面有缺陷和瑕疵，但镜头这点我觉得没有做错。

演出方面其实依然有许多不足之处，但是目前的演出顺序、图的编排、音乐插入、音效安置，都经过了我很多遍的调试，真的蛮有收获，因为当你之前没做这个的时候，往往以为花不了多少工夫……直到实践起来，才发现真是个反复尝试效果、考验耐心和积累感觉的过程。

音乐的切入点如果不准，或者是切入的那一首不合适，会影响整个段落的演出。图像也是同理……程序方面的时间调控其实也做了很多，包括图像停留时间以及音乐渐出，如果今后还有做游戏的事情，我觉得我能多多少少做这些，虽然做游戏对我而言并非主要意义就是了~

距离最初动笔创作至今，不知不觉已经过去7年了。09年写作《Once'》剧本以及现在参与制作游戏，自己有什么改变了的地方吗？

改变……我可能很难察觉自身的改变，但我或许没有从前那样对东西很拼地去研究了吧，感觉现在比以前容易没精神，虽然也不是不做事情，但做事情没有从前那样充满无畏的精神。可能是老了吧ORZ，我倒是真的很想保持曾经的状态，一直研究东西并且无所顾虑自由自在地去做啊，从一而终就是我最大、也最难实现的梦想了。

如果是现在而非7年前动笔写《Once'》剧本的话，你觉得会不会呈现出两个截然不同的东西？

老实说，现在的我因为心态完全不一样，而根本不会诞生《Once'》吧，诞生的只会是其它作品。原本以为参与游戏制作之后，只要完成了again的部分，我就可以了却这件事了，但如今却被牵涉得越来越多，增加了不少莫名的义务……就算是这样，今年我也肯定不会因为这个就被牢牢拴住了，我有别的事情想做，别的东西要写，只是与《Once'》肯定没什么关联了。

能否谈谈你对原作剧本（2009年）、初次游戏化（2010年）以及本次重制版（2015年）三者的认识？

原作剧本（2009年）是个人志，第一次觉得剧本体的尝试可用于该故事的表现，也对自己有独特的意义。

初次游戏化其实不是2010年，而是2009年。2010年是第二次游戏化，只是工程上完成的比较多而为大家所知。但那一版由于我没参与，也是“同人”的性质。

2015年这版，是我真正参与其中的游戏，也是让非常多的人在它上面投来目光和评论的游戏。虽然依然避免不了遗憾的地方，但我也配合了下来，目前还没有完（毕竟我自己都不认可没做完就发货的半成品），能进行到最后了却它就好了。

文字创作者（原作作者）和游戏制作者之间，你觉得差异具体体现在哪些地方？

在作为原作者的时候，心态比较自由，并且都把集中点表现在“表达那种感觉”上面。

而加入游戏制作，基本上做的事情都是重复繁琐的细节活，整天与图编号、曲子编号、配音编号、音效编号还有特效批注打交道，并且还要反复测试BUG，以及配合采访、时不时去与各种玩家交流，这和创作故事、研究作品本身可谓是截然不同的世界。从个人喜好度上来讲，永远是前者大于后者，但是后者牵涉非常多的人和事，是不能放下不管的。

虽然这次我答应了玩家会增补一些剧情，但在今后而言，个人还是会保持和以前一样的状态：写东西不是为做游戏或者改编衍生品，而是出于个人意向，这才是我自己。

在整个游戏制作中，是否也会出现为了具体制作的方便，而舍弃一些本应表现出来的原作的细节内涵？

有这样的舍弃，在我最初布置的镜头和图的说明上，会比现在大家所看到的游戏还要多，例如外篇之中，其实起跑线那一幕是有特写CG的（玩过的人应该明白我指的是什么情景），还有就是一些物品及道具上的设置，被模式化过（因为方便）。就拿不怎么重要的两人并行骑车的CG来说，最初的镜头布置中，其实两人的表情是会有不同变化的切换，但最后也被一张统一模式化了。

还有一些镜头被舍弃了，因为作画有难度嗯。

看来确实是存在一定难处。作为游戏制作者，你对于制作和运营这两方面的关系是怎么看待的？如何处理二者之间的平衡？

这也是我最头疼的地方，因为关于运营方面，我提过很多的建议，但也只能做到提建议的地步，运营方面自己无权干涉。

虽然参与整个游戏制作下来，但我也得承认自己依然是个门外汉，因为游戏项目的整个运作，我就只看得见制作的那一小部分，关于招募人员、处理关系、资金管理、投资流程、商务运营，还有圈子及媒体交涉，甚至实体生产……这些都是我未能有机会学习和积累的地方，说到底自己也只能在空想中提些建议，而实际操作，我也做不了什么吧。

回顾这次的游戏制作经历，想必一定感慨万千。前面的回答中你有提到“今年有别的事情想做、别的东西想写”，那能具体谈一谈目前的下一步计划吗？是否会准备开游戏新坑？

嗯，有很多东西想写，原创的和研究的都有，具体的可能放出来压力会比较大（个人历来是习惯于先有成品再出消息，与游戏“半成品状态下放消息”那种风格有区别），所以届时我会先做完了再来说。

开新游戏的坑吗？这也不是由我说了算，就像《Once'》的游戏化那样……还是随缘吧，有机会自己也会参与帮忙的，而有人继续支持也非常感谢。

像本次的游戏制作，即使辛苦而漫长，甚至受到争议和批评，我也没有后悔参与其中。正如我之前所说的，不是为组，不是为玩家、读者，甚至“为自己”也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有一段无可代替的时光。

如果我一个人的协助无法把控全局、无法撑起整个东西的成功，那我只能认命，这就是我所能做的全部。

不过也没关系，我一个人继续战就行了，因为我一个人的努力，被至少有一个人看到就可以了（何况还远远不止一个人对吧XD）～

最后，有想对本次购买了游戏的玩家、以及一直以来关注《Once'》的大家说些什么话吗？

很愧对也很感谢大家，对于这样的一个半成品，价格上远远与之不成正比。组内也因为大家的反馈，而终于能够开始反思和做出调整，你们所做的，正是我之前挣扎一阵而未能做到的，从这一点上来讲，是你们也同时在帮助我去完成、了结这样的一个东西。

目前该游戏进入了修整阶段，我也会打起精神去继续做保姆该做的活，并且与大家保持沟通（坦白说也确实需要你们的帮助啊>_<）。同时，该游戏至今收录的篇章还未到《Once'》总量的三分之一（并且严格说来，《Once'》也不过是一部完整作品中的88分之1罢了，所以《Once'》不算一个作品，而是其中一个分区而已），直到这部游戏成品出来之前，我和制作组都会继续填坑的。有关消息会不定期放出。

再次感谢大家。

感谢天苍参与此次访谈，同时也希望国产galgame未来能做得更好。